第79章畫中姬（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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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畫中姬（10）
即便蘇樂南說得沒錯，那又有一個新的問題——為什麽桑霽要畫兩幅一模一樣的畫，而且用的顏料還不一樣？是藝術家特有的習慣還是？
蘇樂南手中這幅畫的月亮用的是人血，那幅畫也是嗎？回去得重新研究一下。
就在林鬼白思考的同時，蘇樂南目無旁人的私自拆畫框了。桑柔見到，伸手想搶回去：“你在做什麽？快還來！”
蘇樂南躲開桑柔伸來的手，一邊拆一邊說：“想知道真相，就要有不得不犧牲些重要東西的覺悟。”
聽到吵鬧聲，林鬼白回神看到蘇樂南已經把畫框拆下來，只來得及說：“別弄壞了，這對小柔很重要。”
林鬼白都這麽說，桑柔不想鬧了。再者她似乎也沒有體力繼續鬧。
蘇樂南忙不疊應聲，很快翻過畫的背面看，果然那裏寫著一行字。是一模一樣的字跡，落款也是桑霽。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一片沈默中。手上的線索就這麽七零八亂的，想拼湊也拼湊不完整。所有事情像有聯系，又像各不相關。
林鬼白盯著筆記本上寫著事情的順序——詛咒的畫，發生怪事，奇異的悲鳴聲，畫的第一任主人，畫的擁有者全都因心臟病去世，賣畫人離奇死亡，紅屋頂別墅，別墅內的詭異畫像，桑霽的留言，身上沾有血點，H市的失蹤人員，桑柔的噩夢，關於桑霽的報道……
要是袁紹星那裏有結果的話，說不定就能知道更多線索了。
“小柔，你待在家裏好好休息，我和南哥會再去那間別墅一趟。”林鬼白合上筆記本說道。
桑柔一聽，立即阻止：“不行，那裏那麽恐怖，你們會有危險的。”
桑柔的那個模樣和林茯神向他討吃的模樣很相似。林鬼白反射性地擡手摸摸桑柔的頭，安慰道：“沒關系，這次我們會有所準備。”
桑柔的臉一下子紅了。
林鬼白看到她羞赧的樣子才驚覺自己做了一件很越界的事情。他慌忙收回手，解釋道：“對不起，因為你和我姐姐的那個樣子很像，所以……”
蘇樂南在一旁沒眼看。林鬼白這樣解釋還不是越描越黑，只會讓桑柔覺得自己有希望。說她和林茯神很像，不就是在邀請她進入他的世界嗎？
桑柔低著頭躊躇了一會兒，才咬牙說：“那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蘇樂南把畫紙放到桌幾上，說：“桑小姐，這不是過家家。那裏不知道潛伏著什麽危險，帶上你的話不安全。再說，這些事情由我們兩個大男人做就夠了，你在家等我們的消息。”
林鬼白接著附和道：“南哥說得沒錯，萬一發生什麽事，我們也無暇顧及你。你在家裏等我們回來，說不定一切問題都能解決了。”
桑柔也知道自己什麽忙都幫不上。但蘇樂南他能幫上林鬼白的忙嗎？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別扯林鬼白的後腿才好：“那好吧，我在家等你們的消息。”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趙永昌就推著紅茶和甜點進來了。林鬼白和蘇樂南不打算浪費時間，沒有和桑柔一起享用下午茶。與趙永昌客套一番，就打算離開。
臨走前，林鬼白順道拿起那張美人畫紙問桑柔：“小柔，這幅畫我想再拿回去研究一下，可以嗎？”
桑柔對林鬼白很信任：“當然可以。你們萬事小心。”
從桑柔家出來，蘇樂南和林鬼白直接開車去M市與N市交界的郊野。在去郊野之前，兩人順路到了警察局一趟。
他們很快找到袁紹星。袁紹星正為那些失蹤案的翻查絞盡腦汁，見到林鬼白和蘇樂南來了，也沒能馬上接待。等好不容易空下來，他才匆匆忙帶兩人到辦公室說話。
一坐下，林鬼白就問：“袁隊長，我們想問問有檢驗結果沒有？”
袁紹星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端著茶杯咕嚕咕嚕地喝了好幾大口水，才從桌面翻出一疊相片丟到林鬼白他們坐著的那一頭：“出來了。你們衣服上的血樣，與這些失蹤人口的DNA完全吻合。”
聽了袁紹星的話，林鬼白和蘇樂南同時皺眉。近著辦公桌旁的林鬼白伸手拿起那些相片看，臉色越來越凝重。他表情覆雜得把相片交到蘇樂南的手裏，示意他自己看。
蘇樂南看著林鬼白那覆雜的表情，一頭霧水地接過相片看，臉色也隨著相片的翻動而變得和林鬼白一樣覆雜。
袁紹星瞧出兩人的表情似乎知道些什麽的樣子，循循善誘道：“看兩位似乎對這些相片裏的人有印象？如果有的話請務必告知我們，無論多麽細小的事情都可以。”
現在的他們也不敢亂說，只能到別墅走一趟才能肯定。蘇樂南把相片交還給袁紹星，林鬼白就說道：“是有一些不確定的線索，不過我們也不好說。袁隊長不介意的話，我想等我們確認好了再告訴你。”
林鬼白說話遮遮掩掩的，似乎在隱瞞著什麽事情。袁紹星沒有表現出他的懷疑，很理解似的說：“可以可以，你們能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自然最好。”
“好的。那我們先告辭了。”
等林鬼白和蘇樂南出去後，袁紹星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幾個號碼，“小陳嗎？你和小黃一起去監視從我辦公室出來的那兩個人，如果有什麽狀況立即報告。”
掛了電話，袁紹星拿著那些相片，又陷入沈思——這些失蹤人口失蹤的時間很散亂，現在還從林鬼白他們衣服血液中檢出DNA。無論用哪種假設都無法解釋為什麽不是在同一時間段失蹤的人的血會同時出現在林鬼白他們身上。
而且更令人費解的是，那些血並不是新鮮的血液。真有能把那麽多的血保存得這麽久卻沒露出任何蛛絲馬跡的兇犯嗎？
上了車，蘇樂南起檔踩油門，開出警察局轉到市區的公路上後蘇樂南問林鬼白：”相片裏的人和那屋子裏掛著的畫像長得一樣，你怎麽想？”
林鬼白低頭盯著筆記本裏記錄的信息思考，冷不丁聽到蘇樂南問他。他往後車座上的箱子看了一眼，說：“假設相片裏那些失蹤人口和畫像裏的人一樣，而我們發現那幅美人畫上有用人血作顏料，是否就能論證畫像裏的人和美人畫有所關聯？”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失蹤的原因就是被制成了畫像？”
林鬼白瞪大眼睛直視著蘇樂南，仿佛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原本還沒想到這上面來，蘇樂南的一句話直接就說到點子上了。然而這都是他們的猜測，事實如何還無法得知。
況且，讓人活活變成畫像的事真的能做到嗎？
蘇樂南笑道：“如果一只鬼能做到這種程度，那真要把它送回黃泉才行。放任不管的話，還不知道得有多少無辜會繼續遭殃。”
“姐姐說過有因才有果。這世上的事用眼睛看未必能看得到真相。我們只有進入到其中，才能了解真相。”
“探索歸探索，別讓自己陷入危險才最明智。”蘇樂南不以為意的笑道。
話題結束，兩人沈默了一路。
到達郊野時已經是午後三點半。蘇樂南把車停靠在路旁，林鬼白拎著箱子和蘇樂南一起巡著記憶中的路線往那間紅色屋頂的別墅走去。
兩人沒有察覺到遠遠跟在他們後面的一輛車也跟著停下，走出兩個平頭的壯實青年人。
第一次到達那間別墅，因為光線的關系，蘇樂南並沒有看清布局。此時靠近別墅，遠遠就能感受到一陣陰涼。四周野草瘋長，連動物的影子都看不到，更別說人了。
與周圍格格不入，塗著紅色屋頂的別墅就靜靜佇立在野草中，一絲活著的氣息都沒有，整體看來陰森詭秘。
蘇樂南雙手環胸，皺著眉頭對身旁的林鬼白說：“上次來沒發覺，這屋子風水不好。”
林鬼白咽了咽口水，攥緊手中的箱子把手。他發覺自己有些緊張，甚至還有些不安。如果猜測正確，那這將是他第一次獨自一人面對魂靈。他沒有把握能像林茯神那樣順利降服它們。
聽到蘇樂南的話，他接過話茬問：“哪裏不好？”
蘇樂南咳了咳，開始久違的風水教學：“知道空亡屋嗎？我之前也說過風水有八個方位，24個方向吧？而這些方位方向又有各自的五行生克。這座屋子正坐在兩個八卦八位中，距離就像一根針那麽細。房子一旦壓住這根線的話，就叫做空亡屋。”
“那有什麽問題嗎？”蘇樂南一臉自豪得意的樣子，看來對自己的解說很自信。難怪會被稱為風水大師，還算名副其實。
“用正統的陽宅學說，空亡屋只住鬼神不住活人。要是活人住了，後果很嚴重。”
“照你所說，這不就是名副其實的兇宅鬼屋了？”林鬼白有些好笑道，心裏沒有那麽緊張不安了。他懷疑蘇樂南是故意聊個話題，好讓他分散心神別亂想。
蘇樂南點頭，率先走在前面：“這種房子白天都不大安寧，還蓋了個紅色屋頂，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招鬼來。”
一提起他的職業，蘇樂南好像就有說不完的話。林鬼白不打算再接他的話茬，免得沒完沒了。
兩人很快穿過長滿野草蔓藤的院子，來到別墅的大門處。
蘇樂南先用手摸索著門，確認這扇門是真的存在，才不大高興地說：“明明就有門，那晚我們怎麽就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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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蘇樂南說得沒錯，那又有一個新的問題——為什麽桑霽要畫兩幅一模一樣的畫，而且用的顏料還不一樣？是藝術家特有的習慣還是？
蘇樂南手中這幅畫的月亮用的是人血，那幅畫也是嗎？回去得重新研究一下。
就在林鬼白思考的同時，蘇樂南目無旁人的私自拆畫框了。桑柔見到，伸手想搶回去：“你在做什麽？快還來！”
蘇樂南躲開桑柔伸來的手，一邊拆一邊說：“想知道真相，就要有不得不犧牲些重要東西的覺悟。”
聽到吵鬧聲，林鬼白回神看到蘇樂南已經把畫框拆下來，只來得及說：“別弄壞了，這對小柔很重要。”
林鬼白都這麽說，桑柔不想鬧了。再者她似乎也沒有體力繼續鬧。
蘇樂南忙不疊應聲，很快翻過畫的背面看，果然那裏寫著一行字。是一模一樣的字跡，落款也是桑霽。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一片沈默中。手上的線索就這麽七零八亂的，想拼湊也拼湊不完整。所有事情像有聯系，又像各不相關。
林鬼白盯著筆記本上寫著事情的順序——詛咒的畫，發生怪事，奇異的悲鳴聲，畫的第一任主人，畫的擁有者全都因心臟病去世，賣畫人離奇死亡，紅屋頂別墅，別墅內的詭異畫像，桑霽的留言，身上沾有血點，H市的失蹤人員，桑柔的噩夢，關於桑霽的報道……
要是袁紹星那裏有結果的話，說不定就能知道更多線索了。
“小柔，你待在家裏好好休息，我和南哥會再去那間別墅一趟。”林鬼白合上筆記本說道。
桑柔一聽，立即阻止：“不行，那裏那麽恐怖，你們會有危險的。”
桑柔的那個模樣和林茯神向他討吃的模樣很相似。林鬼白反射性地擡手摸摸桑柔的頭，安慰道：“沒關系，這次我們會有所準備。”
桑柔的臉一下子紅了。
林鬼白看到她羞赧的樣子才驚覺自己做了一件很越界的事情。他慌忙收回手，解釋道：“對不起，因為你和我姐姐的那個樣子很像，所以……”
蘇樂南在一旁沒眼看。林鬼白這樣解釋還不是越描越黑，只會讓桑柔覺得自己有希望。說她和林茯神很像，不就是在邀請她進入他的世界嗎？
桑柔低著頭躊躇了一會兒，才咬牙說：“那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蘇樂南把畫紙放到桌幾上，說：“桑小姐，這不是過家家。那裏不知道潛伏著什麽危險，帶上你的話不安全。再說，這些事情由我們兩個大男人做就夠了，你在家等我們的消息。”
林鬼白接著附和道：“南哥說得沒錯，萬一發生什麽事，我們也無暇顧及你。你在家裏等我們回來，說不定一切問題都能解決了。”
桑柔也知道自己什麽忙都幫不上。但蘇樂南他能幫上林鬼白的忙嗎？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別扯林鬼白的後腿才好：“那好吧，我在家等你們的消息。”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趙永昌就推著紅茶和甜點進來了。林鬼白和蘇樂南不打算浪費時間，沒有和桑柔一起享用下午茶。與趙永昌客套一番，就打算離開。
臨走前，林鬼白順道拿起那張美人畫紙問桑柔：“小柔，這幅畫我想再拿回去研究一下，可以嗎？”
桑柔對林鬼白很信任：“當然可以。你們萬事小心。”
從桑柔家出來，蘇樂南和林鬼白直接開車去M市與N市交界的郊野。在去郊野之前，兩人順路到了警察局一趟。
他們很快找到袁紹星。袁紹星正為那些失蹤案的翻查絞盡腦汁，見到林鬼白和蘇樂南來了，也沒能馬上接待。等好不容易空下來，他才匆匆忙帶兩人到辦公室說話。
一坐下，林鬼白就問：“袁隊長，我們想問問有檢驗結果沒有？”
袁紹星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端著茶杯咕嚕咕嚕地喝了好幾大口水，才從桌面翻出一疊相片丟到林鬼白他們坐著的那一頭：“出來了。你們衣服上的血樣，與這些失蹤人口的DNA完全吻合。”
聽了袁紹星的話，林鬼白和蘇樂南同時皺眉。近著辦公桌旁的林鬼白伸手拿起那些相片看，臉色越來越凝重。他表情覆雜得把相片交到蘇樂南的手裏，示意他自己看。
蘇樂南看著林鬼白那覆雜的表情，一頭霧水地接過相片看，臉色也隨著相片的翻動而變得和林鬼白一樣覆雜。
袁紹星瞧出兩人的表情似乎知道些什麽的樣子，循循善誘道：“看兩位似乎對這些相片裏的人有印象？如果有的話請務必告知我們，無論多麽細小的事情都可以。”
現在的他們也不敢亂說，只能到別墅走一趟才能肯定。蘇樂南把相片交還給袁紹星，林鬼白就說道：“是有一些不確定的線索，不過我們也不好說。袁隊長不介意的話，我想等我們確認好了再告訴你。”
林鬼白說話遮遮掩掩的，似乎在隱瞞著什麽事情。袁紹星沒有表現出他的懷疑，很理解似的說：“可以可以，你們能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自然最好。”
“好的。那我們先告辭了。”
等林鬼白和蘇樂南出去後，袁紹星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幾個號碼，“小陳嗎？你和小黃一起去監視從我辦公室出來的那兩個人，如果有什麽狀況立即報告。”
掛了電話，袁紹星拿著那些相片，又陷入沈思——這些失蹤人口失蹤的時間很散亂，現在還從林鬼白他們衣服血液中檢出DNA。無論用哪種假設都無法解釋為什麽不是在同一時間段失蹤的人的血會同時出現在林鬼白他們身上。
而且更令人費解的是，那些血並不是新鮮的血液。真有能把那麽多的血保存得這麽久卻沒露出任何蛛絲馬跡的兇犯嗎？
上了車，蘇樂南起檔踩油門，開出警察局轉到市區的公路上後蘇樂南問林鬼白：”相片裏的人和那屋子裏掛著的畫像長得一樣，你怎麽想？”
林鬼白低頭盯著筆記本裏記錄的信息思考，冷不丁聽到蘇樂南問他。他往後車座上的箱子看了一眼，說：“假設相片裏那些失蹤人口和畫像裏的人一樣，而我們發現那幅美人畫上有用人血作顏料，是否就能論證畫像裏的人和美人畫有所關聯？”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失蹤的原因就是被制成了畫像？”
林鬼白瞪大眼睛直視著蘇樂南，仿佛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原本還沒想到這上面來，蘇樂南的一句話直接就說到點子上了。然而這都是他們的猜測，事實如何還無法得知。
況且，讓人活活變成畫像的事真的能做到嗎？
蘇樂南笑道：“如果一只鬼能做到這種程度，那真要把它送回黃泉才行。放任不管的話，還不知道得有多少無辜會繼續遭殃。”
“姐姐說過有因才有果。這世上的事用眼睛看未必能看得到真相。我們只有進入到其中，才能了解真相。”
“探索歸探索，別讓自己陷入危險才最明智。”蘇樂南不以為意的笑道。
話題結束，兩人沈默了一路。
到達郊野時已經是午後三點半。蘇樂南把車停靠在路旁，林鬼白拎著箱子和蘇樂南一起巡著記憶中的路線往那間紅色屋頂的別墅走去。
兩人沒有察覺到遠遠跟在他們後面的一輛車也跟著停下，走出兩個平頭的壯實青年人。
第一次到達那間別墅，因為光線的關系，蘇樂南並沒有看清布局。此時靠近別墅，遠遠就能感受到一陣陰涼。四周野草瘋長，連動物的影子都看不到，更別說人了。
與周圍格格不入，塗著紅色屋頂的別墅就靜靜佇立在野草中，一絲活著的氣息都沒有，整體看來陰森詭秘。
蘇樂南雙手環胸，皺著眉頭對身旁的林鬼白說：“上次來沒發覺，這屋子風水不好。”
林鬼白咽了咽口水，攥緊手中的箱子把手。他發覺自己有些緊張，甚至還有些不安。如果猜測正確，那這將是他第一次獨自一人面對魂靈。他沒有把握能像林茯神那樣順利降服它們。
聽到蘇樂南的話，他接過話茬問：“哪裏不好？”
蘇樂南咳了咳，開始久違的風水教學：“知道空亡屋嗎？我之前也說過風水有八個方位，24個方向吧？而這些方位方向又有各自的五行生克。這座屋子正坐在兩個八卦八位中，距離就像一根針那麽細。房子一旦壓住這根線的話，就叫做空亡屋。”
“那有什麽問題嗎？”蘇樂南一臉自豪得意的樣子，看來對自己的解說很自信。難怪會被稱為風水大師，還算名副其實。
“用正統的陽宅學說，空亡屋只住鬼神不住活人。要是活人住了，後果很嚴重。”
“照你所說，這不就是名副其實的兇宅鬼屋了？”林鬼白有些好笑道，心裏沒有那麽緊張不安了。他懷疑蘇樂南是故意聊個話題，好讓他分散心神別亂想。
蘇樂南點頭，率先走在前面：“這種房子白天都不大安寧，還蓋了個紅色屋頂，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招鬼來。”
一提起他的職業，蘇樂南好像就有說不完的話。林鬼白不打算再接他的話茬，免得沒完沒了。
兩人很快穿過長滿野草蔓藤的院子，來到別墅的大門處。
蘇樂南先用手摸索著門，確認這扇門是真的存在，才不大高興地說：“明明就有門，那晚我們怎麽就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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